自古就有乐曲的形成,并流传下来,而乐曲分很多种,但是其中最特别的就是哀乐,而哀乐始终与死亡同进退,大家在规避死亡的时候,也疏远着哀乐然而,当悲痛来临的时候,没有哪一种声音能像它那般,将大家心里淤结的沉痛抒发得惟妙惟肖。
哀乐,是华人人妇幼皆知而不愿提起的音乐,是华人人最易听懂却难以卒听的音乐 那么,哀乐的由来,以及作者究竟是谁呢?我专门做了考证第一种说法是,哀乐是由一支民间音乐改编而成的,这首音乐是抗战时期延安“鲁艺”的音乐工作者刘炽等人改编自陕北唢呐吹奏的民间乐曲《凤凤铃》。
刘炽在《悲壮的旋律》一文中说:……我和张鲁、关鹤童在米脂县找到了当时负有盛名的唢呐艺人常毛儿,常毛儿是他的艺名在米脂县一提起他,大人小孩没有人不知道就是这位民间艺术家教给我们《将军令》《大摆队》《柳生芽》《万年欢》等民间音乐。
当常毛儿老师傅用唢呐给我们三人吹奏《凤凤铃》乐曲时,我们都被这悲壮的乐曲吸引住了这乐曲的音乐极其丰富、深情、悲壮、博大,毫无消沉和哀怨,它给人们以希望和力量记得当时一听,我们就被它深深地震撼了,刻在脑子里,再也忘不了啦。
我们三人珍贵地把它带回了延安,带回了学院
不久,迎送成吉思汗灵柩,边区政府交给鲁艺一个任务,组织一个专业乐队,当时延安还没有一个专业乐队只好由音乐部的研究生们临时凑合个小乐队……可是用什么音乐呢?我建议,就用唢呐《凤凤铃》吧,这首乐曲的深情、悲壮作为迎送灵柩时的音乐再合适不过了。
在演奏时,通过集体商量和笛子的领奏,从旋律的结构、曲式的组织方面,对《凤凤铃》进行了加工、改造和丰富,这就形成了《哀乐》的雏形紧接着,这支临时乐队又接到了迎送刘志丹灵柩的任务一路上,我们在吹奏这支乐曲时,不断地对它进行着加工。
这样,这支《哀乐》就更趋向较完整、较干净的乐曲形式了在这两次迎送灵柩的演奏中,我被它感染,激动得不能自已这支西北高原的乐曲,它蕴涵着华人人民博大而深沉的感情,时时缠绕在我这个年轻作曲家的心中从华人人的习惯来欣赏它,我认为它比贝多芬的《葬礼进行曲》的第三章还要感人,还要深刻,还要悲壮。
尤其是此曲的后半段,简直在震人心弦,呼唤着人们灵魂深处的感情(《悲壮的旋律》一文见1990年7月19日《光明日报》) 刘炽,原名刘德荫,陕西西安人,幼年一直和表哥赵庚辰随民间艺人学习西安鼓乐1955年,刘炽为电影《上甘岭》作曲时,曾把《哀乐》改编成用双管的管弦乐队演奏。
而且《哀乐》中的一部分听起来也与秦腔中的哭腔有些许关联另据《天津日报》的一篇文章介绍,这支乐曲采回后,采集者根据其风格易名为《追悼曲》在延安军民公祭刘志丹时,音乐工作者编配民乐谱,还填了歌词,临时命名为《公祭刘志丹》。
此说法与刘炽的说法吻合,如属确切,这应该是《哀乐》的首次改编和演奏第二种说法是,刘志丹牺牲后,毛泽东在悲痛中交给边区文艺工作者一个任务——迅速创作一首葬礼音乐,用于刘志丹追悼会于是,以马可为主的延安音乐工作者迅速搜集素材,最后结合陕北民歌《绣荷包》与《珍珠倒卷帘》的主旋律,改编创作了凄楚动人的管乐曲《公祭刘志丹》,也就是沿用至今的《哀乐》。
第三种说法认为,《哀乐》是总政军乐团首任团长罗浪根据北方一首民间吹打乐曲改编而成的罗浪,原名罗南传,当代出色的音乐家和指挥家,新华人军乐事业的主要奠基人历任中央军委军乐团团长,中央广播乐团团长,华人人民解放军第一所军乐学校校长。
在开国大典上,罗浪任乐团及联合军乐团总指挥、大典乐曲《国歌》等演奏指挥罗浪自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至今,共创作歌曲200余首余戈在《〈哀乐〉轶闻》一文中说:……据介绍,这首《哀乐》源自流传于华北地区的一支民间唢呐曲,他(指罗浪)与张非,徐曙三人于1945年在晋察冀根据地采得。
当时罗浪等三人皆为晋察冀军区政治部所属的抗敌剧社音乐队骨干成员,罗本人担任指挥兼作曲这一时期,音乐队来了个绰号“喇叭转”的民间唢呐艺人,此人为保定人氏,能同时吹奏数把唢呐,玩出种种花样,演出时颇受群众欢迎。
在“喇叭转”演奏的曲目中,有一支婉转凄切的曲子,据“喇叭转”本人说是专用于红白喜事快节拍吹奏显得热闹,用于婚事;慢节拍吹奏转为哀婉,用于丧事且用于丧事居多对此,罗浪等人颇感兴趣,便记下此曲乐谱后来,罗浪了解到,在华北一带流行的戏曲,如秦腔、山西梆子、河北梆子均有此调,其中多出于名剧《黛玉葬花》。
据说此曲原有四句歌词,后来遗失了罗浪曾以戏曲《葬花词》中的四句“今日落花侬收藏,未知侬于何时丧今侬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配唱此曲,颇觉合乎情韵(《百年老新闻(上)》第52页) 同一支《哀乐》何以有不同的出处?对此罗浪的分析颇具情理:“说到底,这支曲子来自于我们民族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