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说起阿妈时半含笑意半皱着眉 阿婆就只有阿妈一个女儿,自然是想给阿妈万般的宠爱可是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一顿饱饭都实属不易了,更谈不上荣华 清明节那天回家,正是桃花含苞待放,花好月圆的日子。
天飘着细如绸缎的雨,水气萦绕着,这座城弥漫在烟雨里 我撑着油纸伞走在雨巷里,在大桥旁驻足,抬头看向江的更远处 阿妈当年是怎样走在桥上的,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呢!她当时在花轿里是悲是喜? 。
阿婆告诉我阿妈爱笑,笑起来可以和天上的星星媲美,别说多美了,就像是牡丹里最艳丽的一朵阿婆还说阿妈有两条乌黑的麻花辫,辫子一甩就是个活脱脱的民国书香门第的大小姐阿妈的眼睛总是阴晴不定的,开心的时候漫山遍野的花都明媚了,皱着眉的时候就和池子里没有了生命的死水一般。
十七岁的雨漫过了白娘娘的西湖,趟过了千亩的荷塘 阿妈十七岁生日那天,做完了一双绣花鞋,绣着婷婷玉立的荷花,嘴里念叨着以后给女儿穿,让女儿以后丰衣足食 阿婆是个人精,什么事都逃不过阿婆那雪亮的有眼睛,她那个十七岁的闺女有思慕的对象了。
阿婆也见过那个少年,二十出头,白白净净的,驾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副斯文人的做派 那个少年叫白响,是从大省城里来的,他爸爸是个有钱的主,在那时有上好的土地,豪华的宅院,日进斗金,在那个年代算的上是大富之家。
阿婆徐徐的说着,可是阿婆皱着眉在那里头摇着像拨浪鼓似的 命里有的终归有,命里没的莫强求阿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一句我说然后呢? 阿婆说困了,看太阳都打顿了,收起了行囊回家睡觉了。
阿婆说不要问了,之后的事让我不安,我不讲了我再问阿婆什么,阿婆都支支吾吾的,于是我就断了我阿妈的故事 我还记得阿妈有个姐妹,我们大家都叫她吴姨浓烈的好奇心让我想去拜访一下,不过到了漆黑的夜,我也不好意思烦扰人家,就把我的好奇心收回去了。